2003/06/18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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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刊登於台灣申報第878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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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三堂會審」中的一段白口兒,自「啟稟都天大人」至「犯婦縱死九泉,也是甘心瞑目的了哇」,如果演員念得好,讓觀眾了解了實力,
在正常的情況下可謂替自己也為整場戲的氣氛保了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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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小到大這戲甭管什麼派的也不知看了多少回了,始終有一字沒弄清楚,就是本文標題中的一個「杻」字。這個字不是我查出來的,我今天就是要謝謝一位我並不認識的老師──在2002年 11月1日於台灣申報發表「劈桎開枷」與「 劈鎖開枷」一文的蘇宗仁先生;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蘇先生,對蘇先生大名的認知也僅止於常在報上拜讀他的大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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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三堂會審」是很好的唱功戲,做表也有很多值得探討的地方。可惜我至今只演過三回,磨練得太不夠了:分別於1991、
1992、2002演出。印象中絕大部分的演員都是念「劈zhouˇ開枷」,字幕多打「肘」或該讀zhiˋ的「桎」。心裡頭不明白,不願念這樣意思講不通的,也不記得是查了什麼資料,說有念「鎖」的,我感覺雖是音差遠了,至少說得通,所以我前兩回都念「鎖」。二十多歲的時候膽兒還很小,不敢與台上專業演員溝通,於是形成各念各的,我念「鎖」,王金龍念「zhouˇ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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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2年11月2日,我在台北作告別公演唱「西施」一折及「會審」。台灣申報上於11月1日在頭版頭條刊登了消息,而我一翻到第三版,意外地看見了自己一張劇照,那是2001年於北京長安大戲院唱雙齣中「起解」的的照片。我注意到圖片說明上有個錯,因說那個魚枷是我私房的,其實那是老梅先生的,是北京郭岐山老師特別讓我用的。我再細細拜讀蘇先生的大作,非常驚喜的發現,原來答案找到了!該念「杻」才對!雖然作者的意思是仍按趙燕俠女士的「鎖」字念較通俗易懂,但我當下決定要在我的這場告別演出中念「杻」,連夜寫了大字說明預備貼在演出處大廳,而當晚的觀眾許多都注意到了,我與飾王金龍的李義利老師在後台取得共識,當我念到「杻」字時不少觀眾給予了我支持的掌聲。我那回原板中出錯演砸了,非常難受,唯有此處,我覺得很安慰,因為我相信這個選擇是正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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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集韻,杻,敕九切。(按:音同丑)
2.
大漢和辭典(日文版):杻鎖,刑具之名。 最後再次謝謝蘇宗仁老師! |
关于劈杻开枷 「三堂会审」中的一段白口儿,自「启禀督天大人」至「犯妇纵死九泉,也是甘心瞑目的了哇」,如果演员念得好,让观众了解了实力, 在正常的情况下可谓替自己也为整场戏的气氛保了险。 从小到大这戏甭管什么派的也不知看了多少回了,始终有一字没弄清楚,就是本文标题中的一个「杻」字。这个字不是我查出来的,我今天就是要谢谢一位我并不认识的老师──在2002年 11月1日于台湾申报发表【“劈桎开枷”与“ 劈锁开枷”】”一文的苏宗仁先生;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苏先生,对苏先生大名的认知也仅止于常在报上拜读他的大作。 「三堂会审」是很好的唱功戏,做表也有很多值得探讨的地方。可惜我至今只演过三回,磨练得太不够了:分别于1991、 1992、2002演出。印象中绝大部分的演员都是念「劈zhouˇ开枷」,字幕多打「肘」或该读zhiˋ的「桎」。心里头不明白,不愿念这样意思讲不通的,也不记得是查了什么资料,说有念「锁」的,我感觉虽是音差远了,至少说得通,所以我前两回都念「锁」。二十多岁的时候胆儿还很小,不敢与台上专业演员沟通,于是形成各念各的,我念「锁」,王金龙念「zhouˇ」。 2002年11月2日,我在台北作告别公演唱「西施」一折及「会审」。台湾申报上于11月1日在头版头条刊登了消息,而我一翻到第三版,意外地看见了自己一张剧照,那是2001年于北京长安大戏院唱双出中「起解」的的照片。我注意到图片说明上有个错,因说那个鱼枷是我私房的,其实那是老梅先生的,是北京郭岐山老师特别让我用的。 接着,我再细细拜读同版面苏先生的大作,非常惊喜的发现,原来答案找到了!该念「杻」才对!虽然作者的意思是仍按赵燕侠女士的「锁」字念较通俗易懂,但我当下决定要在我的这场告别演出中念「杻」,连夜写了大字说明预备贴在演出处大厅,而当晚的观众许多都注意到了,我与饰王金龙的李义利老师在后台取得共识,当我念到「杻」字时不少观众给予了我支持的掌声。我那回原板中出错演砸了,非常难受,唯有此处,我觉得很安慰,因为我相信这个选择是正确的。 下面是我母亲又查证后给我的资料: 1. 集韵,杻,敕九切。(按:音同丑)
2.
大汉和辞典(日文版):杻锁,刑具之名。
最后再次谢谢苏宗仁老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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